| 从大西洋到爱琴海 ——丹青之旅之五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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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大西洋到爱琴海 ——丹青之旅之五十三 中国、埃及、印度和希腊在世界上并称为四大文明古国，是人类文明的发源地。中国被称为东方文明，希腊则代表着西方文明。 在一种完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长大的人，去走访另一种文明国度，这件事本身就让人觉着兴奋。2013年5月13日这一天，宿愿终于达成，我随“美术中国·当代书画名家欧洲交流采风团”一行18人搭乘去迪拜的班机，转程去葡萄牙、西班牙最后到希腊，开始了为数12天的旅程。 第一天基本上是在飞机上渡过的，8个小时到迪拜，在机场停留5个小时，再飞葡萄牙，又是7个小时，热情的阿联酋空中小姐满脸堆笑，一昼夜给我们送了四次正餐。你说困的不想吃，她也听不懂中文，我们也说不好英文，所以整个是鸡同鸭讲。因为睡不成，只好强吃，又困、又乏、又撑、又倒时差，个中滋味可想而知。 人在旅途时常是这样的，痛并快乐着，尽管不是所有的行程都美妙绝伦，但心中有一个梦想就会令人生机盎然。多年的生活经历告诉我，只要在路上，就会有快乐，生命中最浪漫的片段、最堪回味的点点滴滴，往往都是在风尘仆仆中不经意的闯入你的眼帘的。所以我喜欢旅行，喜欢四处转转，艺术的灵感和友情的积淀也往往都是在行程中得到的。 经过一昼夜的颠簸，我们终于到达了葡萄牙首都里斯本。 下飞机的时候我和鸣泉嘀咕：这么遥远，想想当年没有飞机，完全靠船，葡萄牙人也能打到北京，真是“不容易”—当然这是玩笑话。 葡萄牙的首都里斯本，坐落在特鲁河（译音）入海口的北岸。有很多古迹，因为是建在几条山脊上，因此城里到处都是高高低低、曲曲弯弯的道路。从车窗两边望出去，大片的浅色建筑，有传统欧式的、有古老繁复的、也夹杂着一小部分现代暂新的白屋子。房子的样子虽然很气派，但外墙已明显的风蚀了、残旧了，街边还有上百年历史的有轨电车“咣噹咣噹”的与我们的车子擦肩而过。葡萄牙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平静、平淡，陈旧的华贵并略显沧桑，有点没落贵族的味道。 历史上葡萄牙也曾有过富甲欧洲的辉煌时代，现在虽然辉煌不再，但风韵犹存。想要探寻大航海的历史，葡萄牙无疑是最佳地点，直到现在为止，葡萄牙人最引以为荣的也是航海和发现新大陆。 1375年葡萄牙的亨利克王子在岛上建立了航海学校，为葡萄牙培养了大批的航海者。1375年葡萄牙人克雷斯父子绘制了当时最准确的世界海图“加塔兰”地图。1498年葡萄牙人达·伽马率领船队绕过好望角，抵达印度，开始了葡萄牙近百年的黄金时代。1522年落魄的葡萄牙浪子，麦哲伦·哥伦布在西班牙女王伊莎贝尔的资助下，发现了新大陆，并实现了环海大航行，证明了地球是圆的。 坐落在特鲁河边的贝伦塔和附近的圣哲罗姆尼修道院一起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修道院里安葬着著名的航海家，达·伽马和诗人路易斯。贝伦塔建于16世纪，曾被用作守护里斯本的堡垒和要塞，塔旁有一座高大的船帆形白色纪念碑，就像一面鼓帆起航的船，风帆下雕刻的就是亨利克王子和他的追随者，石碑下的地面是用彩色大理石镶嵌的“世界海图”— “加塔兰”地图。 参观完贝伦塔，已经接近晚饭时间，没想到葡萄牙的夏天还这么冷，有点像北京的倒春寒。由于大部分人都带着夏季的衣物，全都被冻的瑟瑟发抖，没办法，只好利用晚餐的间隙扑进街边的小店抢购了一件薄棉衣。由于语言不通，老板给我写了个6，我还已为是60欧，掏了个大票，人家直摇头，只好把随团导游拉进来-结果是6个欧，人家一点没有宰客欺生的的意思，真正的绅士风度。就从这一点看，竟管葡萄牙的经济没落了，但葡萄牙人骨子里的高傲没有磨灭，诚实的信念没有磨灭，令人佩服。 接着我们奔赴了罗卡角（也叫大风角），去罗卡角的沿途风光旖旎，白墙、红瓦、绿树、蓝天，以及越来越接近的大西洋，让我们兴奋。相传亨利克王子为了获得黄金、象牙和奴隶，就是从罗卡角踏上探险之路的。 从车上望出去，罗卡角地势十分险峻，三面环海，崖高壁陡，风急浪高，四周是光秃秃的岩石。一开车门，强劲的海风就猛窜了过来，大家顶着强风，步履蹒跚的迷着眼、捂着帽子，真正的感受了“大风角”的厉害。山脚下，狂风卷着巨浪拍击着礁崖，深蓝色的海水吐着白茫茫的浪花。山坡上一座雪白的灯塔孤独的耸立着，悬崖边有一纪念碑，书写着葡萄牙著名诗人卡蒙斯的诗句“陆止于此，海始于斯”读罢不禁令人豪性万丈，顿生“海角天涯”之概。
告别了大风，我们驱车前往葡萄牙南端的一个小城—法鲁，到达的时间大约是当地时间下午5点多钟。一下车，大家就喜爱上了这个远离尘世喧嚣的港口小镇。我们住的宾馆近临水边，从窗口望去就能看到归港的船只，岸上的建筑基本上白颜色的墙壁、红色或蓝色的屋顶，古老的欧式建筑，很精美，房前屋后植满了绿树红花，非常干净，也非常安静。 放下行李，我顾不上劳累，抓起相机和速写本又冲了出去。莫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没想到鸣泉、董浩、老铁、王其华他们几个已经支开架子画上了，早已捷足先登——真是“英雄所见略同“！这么幽静怡然的地方，谁会不动心？就算走马观花也会令人心旷神怡的！
已经到了黄昏时节，所有的船只都已归港，白色的游艇无声的横陈于蓝色的水面上，所有的船只都降下了帆，密密的桅杆排成一排排。渐渐的海水被落日的余辉染红了，并将晚霞的色彩均匀的涂抹到岸边的每一个建筑上，白色的鸥鸟呼朋唤友，还有成群的鸽子也掺杂其间，在我身边起起落落。人们在海风轻拂的岸边，品茗、饮酒、喝咖啡，情侣们牵着手在岸边漫步，一对银发的老夫妇牵着一条大丹狗从我身边走过，看我在画画，友好的和我打招呼。画着画着不知从哪个酒吧里传来一阵悠扬的吉他声........入耳的旋律，不经意在身边响起，象一颗灿烂的流星划破夜空，然后坠入心湖，泛起道道涟漪……此情此景，就算无所事事的在岸边走走，也会觉得世事是如此的美好。  第二天一早，我们依依不舍的告别了清幽的法鲁小镇，随即也告别了葡萄牙，踏上了西班牙的国土，第一处到达的是西班牙南部的城市科尔多瓦。 科尔多瓦的大清真寺是我们参观的重点，它始建于公元785年，后又几经扩建、改建，工程持续了几百年，具有摩尔建筑和西班牙建筑的混合风格，曾经是世界各地穆斯林除麦加以外，另一个朝圣之地。横跨特鲁河上的罗马时代的千年古桥，将城市与清真寺相连，大桥的中间矗立着披着白色战袍的伊莎贝拉女王，着位收复了阿拉伯占领地的女王是西班牙人民心中永远的女神。 科尔多瓦另一著名的景点，就是吉普赛人居住的花街，花街实际上仅仅是一条狭窄的最多并行两人的小巷子。是因为当地的居民喜欢在外墙上挂满盛开鲜花的花盆而得名。据说当地的居民每年都要进行评比，以家庭最整洁，花盆品种最好最多胜出。 告别了科尔多瓦，我们前往西班牙的另一个城市格拉纳达。 出国旅行是这样的，三分之一的时间在睡觉，三分之一的时间消耗在路上，只有三分之一的时间用来观光吃饭，所以游览的时间显的很紧，而长途车上的时间又觉着很长。所以坐车的时候，就成了大家交流的时光，而胖胖的董浩就成了此时当仁不让的“主角”。一来他是全团的“开心果”，他讲的笑话把全团年纪稍长的如赵立凡夫妇、张金玲夫妇都逗的前仰后合，别人就更不要说啦。二来他当真不愧是“国嘴”，一个人能滔滔不绝的讲4—5个小时不停歇，肚子里仿佛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笑话和段子。三来全团也都纵容他，怕真不让他讲他会“憋死他”或“憋疯”。所以我们旅程是一路笑声。开怀的大笑，感染着听不懂中文的随车司机，急的他一个劲儿要导游翻译给他听。在欢快的笑声中，格拉纳达到了，大家感谢董浩使漫长的旅程不再枯橾、单调。
抚摸着巨大的古老石栏，遥想一下当初发生在这里的明争暗斗和血雨腥风，一时间心绪仿佛凝滞——再坚固辉煌的堡垒又有什么用呢？该走的时候还不是要走？摩尔人的踪迹也和这座城垒一样，已然成为文物。 没来西班牙之前，我们这些人就已经对“美丽的西班牙女郎”这首歌梦萦于心了，踏上这处国土之后，什么“激情、热烈、红色、奔放、斗牛、吉普赛、卡门”等等这些名词就更加在心中乱撞。在我们这群外乡人心中，弗拉明戈就是吉普赛，就是卡门，就是激情飞扬的大红裙子，就是那些来自遥远异乡美丽而桀骜不驯的灵魂。所以金玲大姐一提议，大家几乎一致同意晚上自费去看跳舞，以领略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 是晚，顾不上旅途劳累，我们每人花60欧去看表演。一辆小型白色面包车把我们拉进了一个连转弯都要惊呼的狭窄小巷，在一个类似陕北窑洞的屋子前停了下来。下来一看，就是一个狭长的窑洞，看客分坐洞壁两旁，舞者在中间，宽度最多三米，且没有窗户，晕暗的灯光，简陋的设备，和我们事前想象中的激光舞台差太多了。 一会儿激烈的吉他声响起，歌者用沙哑的嗓声近乎呐喊式的唱着，出来的舞者，没有一个是身材窈窕的西班牙姑娘，基本上全是健硕的肥大婶，最沧桑的一位有70多岁了。由于距离太近，只能听到踢踏舞步跺地的山响，和肥硕的臀部在眼前乱晃，有一次差一点碰到了鸣泉的脸，再加上房间闷热和尘土飞扬，看的我们如坐针毡，直呼后悔。 出来后，当地的导游给我们解释，这就是原汁原味的弗拉明戈，它表现的是极致的痛苦下压抑的愤怒和无尽的激情。可能是国情使然吧，中国的舞蹈是表达喜悦的，表达愤怒的舞蹈还真是接受不了。 一出门鸣泉就说：“这么简陋，不值”，董浩模仿着他的表情和河南口音，加重语气道“不值”，“不值”逗的大家全笑了。平时不言不语的张政大哥幽幽的说：“你以为你是蜜蜡，越老越好”，笑的我一口刚喝的茶水，差一点喷出来。 第二天一早我们刚刚上车，准备开始新一天的旅程，坐在第一排的董浩就用纯正的普通话（语速和口吻就像播新闻联播的重大事件）开始播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央电视台，我党优秀的……一大串头衔……李鸣泉同志”接着急转直下，用河南话说：“昨晚在西班牙逛窑子期间被西班牙大婶的胖腚给坐死了。”全车人都笑的捂着肚子。他自己不笑，接着又用普通话继续说“与会全体一致同意，发给他一次‘性’补助金60欧”，还特意在“性”这字后面停顿了一下，并加重了语气。这一下全车人都笑疯了。好脾气的鸣泉只是笑，纵容着他童心未泯的“淘气的放肆”。人在旅途多多少少都会有点遗憾或不如意，但是有一些志趣相同的好朋友在一起说说笑笑，任何不开心的事都能随风飘去。  说笑间，车子已经前进在通往托雷多的路上，沿途的风光也令人十分愉悦，一簇簇灰绿色的橄榄树，缀满黄噔噔橙子的柑橘林。一片一片黄色的麦田，又接一片一片绿色的农田，准备播种的农田是一片一片的红色，白墙朱瓦的乡间别墅点缀其间，衬上蓝的透明的天空，十足的田园风光。人们的眼睛一直在看着窗外，随时按着快门，扑捉着不断变换的美丽景色。由其是老铁，一架长焦距就没停过，大家看他拍的认真，问他拍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用洛阳话一字一顿的说：“野花上路啦”，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再被董浩刻意复述一遍，又把大家笑的乱颤。 走着走着天下起了大雨，雨势还不小，下的车子周边白茫茫一片。原以为：坏了——要冒雨参观了，谁知车子转过几个山弯，雨渐渐小了，又过了一个大弯，意想不到的美景扑入眼帘：两山之间忽然飞架出一条宽宽的彩虹，醒目的、色彩斑斓的泛滥于雨后的半空之间，把一车的人都搞的精神抖擞了起来。 老天真是“给力”，车子到达托雷多的时候，雨过天晴啦！ 托雷多古城建立于山崖上，被泰加斯河三面环绕。以前是西班牙的首都，近一千年的修筑使其全城都是世界文化遗产，城中保留了大量珍贵的艺术和文化遗产。我们到时刚下完雨，雨后的古城更加清爽湿润，漫步在曲曲弯弯的小巷里，满眼全是灰黄色的建筑，雕刻精美而繁杂，教堂宫殿比肩接踵，老式的铁驾马车在街上穿行，清脆的马蹄声在耳边回响，要不是有众多现代游人，你一定会以为走错了时空…… 晚上我们住在了西班牙的首都马德里，本来想利用晚上的时间逛一逛夜景，谁知吃完晚饭，把我们一车人被拉到一个离市区很远的宾馆，周围什么商铺也没有，用董浩的话说：我们被住在了“马德外”。 因为住在了“马德外”只好偃旗息鼓，早点休息吧，也缓解一下旅途的困乏。 早晨起来，我们又返回了马德里，作为西班牙的首都，它位于国家的正中央。西班牙皇宫的马德里最宏大的建筑之一，近3000多个房间，有50个对外开放，个个奢侈又华丽。有一间从天花板到四面墙都金丝布织的，另一间有极其奢靡的龙凤椅，两旁有四只栩栩如生的金狮子，全是纯金打造，个头和真狮子差不多。室内通通不许照相，只能饱饱眼褔而已。
西班牙的城市，很多都有西班牙广场，以马德里的最有名。广场正中央的纪念碑，雕刻的是赛万提斯笔下的堂吉诃德和他仆人的塑像。别一侧是“西班牙国母”伊莎贝拉女王的塑像，是她统一了西班牙并资助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建立了无敌船队，使西班牙称霸世界，使世界上有了第一个“日不落帝国”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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